入中论第九讲第十七》： 破我执的思想

主讲：上明圣贤法师

主办：北京大学禅学会 北京大学禅学会

时间：2009年5月24日晚

地点：北京大学第二教学楼407室。

断自性生的思想

在这里，看似简单的一句话，其实背后包含着非常复杂的讨论。

数论师说："从因能来到有新果生起，它们都是一体的，都是能生的。"

中观论师就问他："既然是能生，那么你这个显现和不显现有区别吗？比如说前面已经有了，后面显现出来了，那么对于果来说，前面也有，后面也有，在显现和非显现这两种状态下，对于果来说有区别吗？" 这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。如果你说，在因果状态下，它本来就有，就像家里灯没开时看不到瓶子一样，而在果位状态下，它也有，就像灯开了就能看到瓶子一样，那么，对于所观察的果法来说，显现前的那个状态和显现后的这个状态，本身有什么变化吗？"

中观》对变化提出了这样的问题："如果有变化，那么后一种变化就是新产生的；如果没有变化，那么事实上自生者是不生的。因此，需要有一点相互关系才算是生，如果有相互关系，那么就会在显与不显中间产生变化，你认识到这种变化了吗？"

数论者说："我认识到了变化，有变化。"

中心论者说："如果有变化，那么它们就是互为他者，这就是他生，而不是自生，与你说的这个自生之理无关。"

数论者反过来说："那么我们就没有从因到果、从非显现到显现的变化，根本没有变化。"

中心论者说："如果一个新事物出现时，根本没有任何变化，而且在没有变异过程的情况下，可以从中产生许多新事物，那么结果是什么呢？那就是无限的诞生。因为没有任何变化，所以新生的事物都是这样产生的，没有任何约束的力量，这种自力能够生，没有办法让它不生。它是种子，永远生种子，直到时间的尽头，不可能产生芽、茎等"。

数字理论家马上又提出："只有这个因灭了，果才能出来，所以果出现的时候，因其实已经没有了，这就是我们自生自灭的原因。"

这时，中道论者问他："如果必须先灭因才能得果，那么产生的果是什么样的果呢？是与因一模一样的果，还是与因完全不同的果？例如，如果把一颗黄豆当作种子，让种子结出新的黄豆，那么新的黄豆和原来的黄豆有什么区别吗？如果不能有任何区别，那么从黄豆种子中只能生出黄豆种子，不能长出任何与黄豆形状不同的芽、叶或根，任何新的东西都是不允许的，那么只有原始种子的状态才是允许的。如果只是种子生种子，那么根据世俗的观察，这样的种子生种子，形成了自生自灭，这是不成立的，因为任何从因到果的过程都不可能不产生变异。从大豆到产生的新一代大豆，它们之间先有豆种生根、发芽、生长，然后才在豆壳的豆荚里结出与豆种相同的大豆。在任何事物从因到果的整个过程中都存在变异的问题，那么变异的部分算不算你所说的自生呢？如果你承认变异的部分也属于你所说的自生，那就意味着你所说的自生是实际存在的。紧接着，对于数论者来说，凡是在形状、颜色等方面与种子不同的东西，只要是从种子中产生的，都应被视为他生。于是，他们极力为其辩护： "当这个种子生起时，就像自性从二十三谛生起，然后消失，不会自己出现一样；当果生起时，那个因种子根本不可能再生起"。

说到这里，中观论师又问他："原来的种子消亡，新的果实产生，是由于什么关系呢？"

数论师接着说："我们所依靠的是自然界的帮助力量。比如一粒种子扔到地里，有水、土、时间、侵蚀等等，在侵蚀中推动种子，长出新的嫩芽，这种助力可以帮助果实败坏因果。"

中心论者随即又问："如果仅仅是靠助因的力量，那么种子本身还有力量吗？"

数论者说："不，它依靠的是助缘的力量。"

数论家说："因为你的前提是种子和芽没有区别，所以说芽使种子变坏是说不通的。"

这些问题接二连三地提出，数论家最终无法继续回答下去。中论》从 "因果同一 "的前提出发，引入了 "作者的业与行者的业是同一的 "这一观点，已经抓住了对方论证的根本要点。如果说作者和业是同一的，那么木柴就是作者，从木柴中产生的火就是业，木柴就是火焰。如果它们合二为一，必然会混淆世界的现象。

因此，说从自性--本是涅槃之物--中可以生出世间万法的二十三谛，是无理邪说。它不可能诞生。这是因为只有依靠业力，即所谓无自性的因果才有可能。如果你肯定地说确实存在自生的因果，那么实际上你在世界上是找不到的。

最后，月称大师这样告诉他们： 比方说，母亲生了一个儿子，如果你说儿子是母亲自生的，这种说法也不能从世界上成立。从表面上看，儿子是母亲自生的，但儿子出生后，母亲还在，这与你的数论理论不可能吻合，因为数论理论认为，果出来后，因就消失了，那么儿子出来后，母亲肯定要死亡或消失吗？事实也并非如此。那么，在母亲的儿子出生后，他们之间是否还存在同样的延续关系呢？已经没有相同的关系了。儿子的想法就是儿子的想法，母亲的想法就是母亲的想法；儿子总是更先进，母亲总是更落后；他们很难思想一致。

数字大师接着说："那么他们在出生之前就是一体的。在出生之前，并不能确定它们是一体的。如果可以确定它们在出生前是一体的，那么，正如你所说，二十三谛在自性阶段就已经存在，既然世间万物事先就已经存在，那么这个出生的过程又有什么意义呢？如果说生的过程产生了 "他 "的 "他"，那么实际上，你在因阶段没有生、没有显现的果，在现实中已经存在了。自生与他生之间是无法跨越的，如果它们是一体的，就不可能产生 "生 "的关系，也就不可能产生一个新的人。如果存在 "生 "的关系，就必须有一个相互的他者，而不仅仅是一个自我。这种相互交叉的关系是无法整合的。

因此，最终通过这样一些推论，数论派的理论在《入中论》中首先就站不住脚了。